只听张启“啊”的一声惨叫,他右手食指被连根斩下,断指随着剑锋在空中转了一圈,继而远远飞向屋前的雨幕中,随着哗哗的雨水落入到了水洼里。
其剑法之快之准,令一旁的苏尚恩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牛二早被吓得瞪直了眼,干站着不敢上前扶张启。
半坐在地上的张启一时疼痛难忍,将受伤的手颤抖着举了好一会儿后才缓过气来,咬了咬牙,愤恨地盯着李允:“今日之辱,在下没齿难忘。”
他说着用另一侧手臂支着背后的墙壁,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的牛二终于回过神,赶紧上前搀扶。
李允清俊的脸上杀意未消,眼中盛满不屑:“张左使最好牢牢记住今日之辱,若是再有下次,断掉的就不会是一根手指了。”
他说完将长剑在张启肩上擦了擦,割指时残留的血迹悉数被抹在了张启的衣袍上。
张启气得面色胀红,但仍忍下了心底的恶气,“今日多有打扰,在下告辞。”说完他甩开牛二的手臂,自顾自地阔步走进了雨中。
一众侍卫也跟在他身后,齐齐冒雨走出了清风宅。
李允插剑入鞘,随后吩咐顺子道:“带兄弟们去库房领犒赏吧。”
“是,少主。”顺子总算大松了口气,领着一众侍卫消失在游廊尽头。
后罩房前总算静下来,苏尚恩瞄了一眼台阶上的李允,目露担忧:“你今日割了张启的手指,可得要有个心理准备,小心堂主怪罪,毕竟大家是同门。”
李允拍了拍衣袍上的雨水,淡然道:“正是因为顾忌着义父,我才只割了他的一根手指。”
“成,你牛,反正我就是提个醒,你爱听不听。”苏尚恩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允转身去西侧的屋子,推门而入时旺叔正在纳鞋底,“今日多亏旺叔帮忙。”
旺叔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老脸上露出微微的羞涩:“老奴哪敢居功,今日得多亏少主的计策,将那张左使治得死死的。”
李允冷哼了一声:“不给他虚晃一枪,怕以后他仍死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