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甩着帕子转身离开。
而婵儿自训练屋出来后,便与红裳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她从小被关在宅院中长大,身边除了红红紫紫及水琴,从未交过什么朋友,此次红裳算是第一个,于是有事没事便往隔壁跑。
红裳也不似先前那么拘谨了,见婵儿过来了,便客气地给她端凳子、倒水,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闲聊。
当然,向来是婵儿问,红裳答。
婵儿对什么都好奇,“红裳姐姐,你为什么总低着头是不开心吗?”“红裳姐姐,你还没告诉之前那屋子里物件儿是什么呢?”“红裳姐姐你这个香囊是自己绣的吗,能教教我吗?”
红裳的女红一向不错,偶尔还会做些小物件儿让小厮们拿去街巷里卖,卖得的小钱便请大家吃冰碗子。
“你若是愿意学,我教你便是。”红裳客客气气地答道。
于是一连好几日,婵儿都拿着绷子坐在红裳的屋里不出来,她要学着绣罗帕、袜子,以及更好看的香囊。
有一日红裳突然小声问她:“你给谁的绣的?”
婵儿眉眼一弯,嘻嘻一笑:“自然是给我哥哥。”
红裳拿着绣花针的手一顿,诺诺道:“你哥哥若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定然就不需要你来做了。”
婵儿也顿住,精巧的面容从绷子前抬起来,怔怔地看着红裳:“是不是哥哥以后若有了心仪女子,便要与我保持距离了?”这可是她的心病。
红裳拿着绷子没敢抬头,“这是自然的。”她脑中也蓦地想到他们两人同睡一床的事。
婵儿心里有些酸涩,浑身都软下来,连眼前的绷子也不香了,“哥哥若是没有心仪的女子,那我便不用与哥哥分开了,何况哥哥也说过,他一辈子也不会娶别人的。”小姑娘自己安慰着自己。
红裳“啊”的闷哼一声,指头被绣花针扎到,指尖上霎时冒出了血珠子。
“你没事吧红裳,怎的这样不小心?”婵儿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凑到红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