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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面上有些黯然,闷闷不乐的,李允低头轻声安慰:“没关系的,咱们有的是时间。”

小姑娘扁着嘴,眸中泪光闪烁:“都怪那个端王,如果没有他,哥哥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这句话简直击中李允所好,他心心念念担忧的便是小姑娘对端王动心,前不久还被他挟持了几日,别提多闹心了。

现下听小姑娘如此一说,悬着的心霎时安稳下来,他眉间舒展,环臂将小姑娘拥进怀中,咬着她柔软的耳垂低语道:“婵儿,哥哥一点也不辛苦,何况,你是哥哥的小娘子,无论何时咱们都要荣辱与共的,对不对?”

小姑娘在哥哥怀里拱了拱脑袋,“嗡嗡”地点了点头。

当夜,两人在张伯家的地窖里安置下来。

那地窖自是简陋,好在张老太太是个爱干净之人,将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被单褥子都是新换的,桌椅也都擦得干干净净,住着倒也凑合。

两人洗漱完毕,便相拥着在被窝里躺下来。

小姑娘一屈膝,便感觉到了哥哥身上的硬物,抬起小脸绵绵地问:“哥哥,你想我给你纾解吗?”

李允心疼地抓起小姑娘柔荑般的手,放在唇间温柔地亲了亲:“婵儿,不用,你好好睡觉,哥哥抱着你。”

小姑娘明明藏着心事,却还想着要让哥哥舒坦,他怎能忍心。

李允伸臂将小姑娘环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将小姑娘哄得睡去。

李允垂目看着熟睡的姑娘,心里恍如压着千斤巨石,如此纯真又脆弱的姑娘,偏偏生在了风口浪尖上,养她之人皆是对她藏着杀心之人,譬如杜明浩,譬如曾经的自己。

李允满怀愧疚地叹了口气,俯下头,在小姑娘光洁的额上亲亲啄了一口。

第二日天不亮他便醒了,见小姑娘仍在熟睡也便没打扰她,轻轻起床后准备向张伯打探情况。

张伯正在后院劈柴,见李允从地窖上来,忙放下手中的斧子,给他倒了杯热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