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屈膝,便感觉到了哥哥身上的硬物,抬起小脸绵绵地问:“哥哥,你想我给你纾解吗?”
李允心疼地抓起小姑娘柔荑般的手,放在唇间温柔地亲了亲:“婵儿,不用,你好好睡觉,哥哥抱着你。”
小姑娘明明藏着心事,却还想着要让哥哥舒坦,他怎能忍心。
李允伸臂将小姑娘环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不一会儿便将小姑娘哄得睡去。
李允垂目看着熟睡的姑娘,心里恍如压着千斤巨石,如此纯真又脆弱的姑娘,偏偏生在了风口浪尖上,养她之人皆是对她藏着杀心之人,譬如杜明浩,譬如曾经的自己。
李允满怀愧疚地叹了口气,俯下头,在小姑娘光洁的额上亲亲啄了一口。
第二日天不亮他便醒了,见小姑娘仍在熟睡也便没打扰她,轻轻起床后准备向张伯打探情况。
张伯正在后院劈柴,见李允从地窖上来,忙放下手中的斧子,给他倒了杯热水过来。
“张伯您别客气。”
“委屈你们住地窖,老朽实在是愧疚得很啦。”
“挺好的,张伯不必心怀愧疚。”李允回道,转而又问:“阮家夫妇平日除了与你们走得近,可还与旁的人关系亲近?”
张伯思量片刻后摇了摇头:“好似没有,这村子你也看到了,人口不多,住得也不密集,平日里来往密切的,也皆是住得近的邻居。”
他说完又微微一顿,眉头锁起来:“邻村倒是有一个做纸笔生意的人,好似名字叫晨光的,经常上门来给阮先生送纸笔。”
“邻村叫晨光的人?”李允微眯着眸沉思着:“多久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