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长长一叹:“阮先生一家本就是为了逃亡才在这红安村安顿下来的,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告知旁人他的下落。”他说着顿了顿,思量了片刻:“不过,小的一直很奇怪,自宫变第四年还是第五年开始,无论是阮家老爷,还是阮先生,都在寻找一个人。”
“何人?为何要寻?”
“是一个孩子,据阮先生说,这个孩子事关社稷,且与阮家人的命运相连,须得找到不可。”
李允神情一亮,蓦地想到前朝那个逃出来的皇子,不由得问:“在何处去寻的?”
晨光脱口而出:“隐山寺。”
李允的面色迅速沉下来,好似有一股力突然将他定住了一般,清贵的面容俊朗而冷酷。
他与前朝的皇子同岁,且同样是被人弃在隐山寺,四岁那年被宋庭轩带走,成为明月堂的一名杀手,自此与那隐山寺的一切便断了联络。
他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觉得或许这只是一种巧合。
“这些年,你们找那名孩子,可有什么眉目?”李允继续问道。
“没有。”晨光有些黯然,“隐山寺那抚养孩子的住持说,孩子已被人带走了,至于带往何处,他并不知晓,前几年,就连那住持也圆寂了,想找到那孩子的踪迹怕是更不可能了。”
李允握了握拳,好一会儿没吭声,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好似他也是被隐山寺的住持所抚养。
“哥哥,你怎么啦?”小姑娘发现李允的异样,扭头关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