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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家妻女,他也是一样迂腐得很。

他不许妻子下地也不许她接缝补的活来干,但是家中家事他却处处看的紧,要是屋内桌椅沾了灰尘,他便要发作教训。

再说两个女儿,每日也只在家中绣花兼学做家事,等闲不可随意外出,7岁后更是与寻常男子交谈也不行,否则被他发现,轻则叱骂,重则家法伺候。

要说他真能养家也就罢了,偏偏他的私塾也就只能给些孩子开蒙,那些要下场考科举的,基本不在他这里上课,因此束脩并不多。

如此一来,一家人日子便十分清贫,每日三顿倒有两顿是稀粥。

之前谢良臣找出了培训竹荪菌种的法子,一开始试种便是给的自己亲戚,赵家得了,赵兰原本也想劝余秀才跟着种。

可他自己下地没力气,又不许妻子女儿抛头露面,于是不仅拒绝了,还道谢家既然准备让谢良臣考科举,好好的耕读之家不传承下去,偏要学那商人逐利,看中那些个铜臭之物,实在是有失读书人的风骨。

丈夫坚定拒绝,赵兰也只好作罢,只不过她也没傻到将丈夫原话照搬,只道家中没有多余人手,多谢爹娘好意。

赵大山当时闻言就直接回了一句,“没人手,女婿他不是男人?怎的就没人手了?”

一句话把赵兰说的羞愤不已,最后还是她娘周氏心疼女儿,回护道:“你也少说两句吧,这女婿还不是你找的,如今又来嫌弃做甚?”

说到这,赵大山也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