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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场因着是考基础,所以阅卷官们在评卷时,会圈中比实际录取秀才人数多一倍的卷子,且不拆弥封,只记录座位号。

等第二场考完,他们再在第一场被选中的人里面取本次院试生员,然后拆密封,写姓名。

也就是说,第一场是资格赛,第二场才是选拔赛。

第二天一早,谢良臣早早醒来,因着少了蚊虫骚扰,他中途倒是没怎么被吵醒,只是因着号房狭小,所以睡得不怎么舒服,身上有点僵硬。

这一年来他又长高了不少,所以这号房对他来说已经连斜躺都困难,要么只能蜷缩着睡,要么就只能半倚半靠的墙睡。

最后他是靠着墙睡的,也因此,他虽是睡着了,可睡得却着实难受。

勉强站着活动了会,衙役就把今天的早饭送了过来,是素菜包子。

吃过早饭后,第二场考试试卷开始下发。

第二场考试比之府试的第二场还要难,因为除了策问,这里还考杂文。

谢良臣依次检查试卷内容,翻着翻着就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因为他看见最后试卷上还有一道选做题。

因着主考的学政原就职工部,因此这道选做的题目涉及的内容便与水利有关,是一道计算水利挖方的术数题。

以前科举考试,除了明经之外,有时还会考律法、诗赋、书法、算术等等项目的,只是后来科举改革,逐渐演变成以经义为主,这才将这些从科举中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