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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良臣站在门口,武徇双眼一亮,赶紧招呼他道:“谢兄快进来!”

两人关系因着看榜时的小插曲,倒是比寻常人要亲近点,谢良臣想着不日就要去参加鹿鸣宴,两人正好可以结伴同行,这才来找他,哪知就见到了这场面。

跪在屋中的两夫妻,见武徇坚持不肯收下自己,又听他说谢良臣也是新晋的举人老爷,立刻就调转了方向,又求他收下自己,还道二人只求个荫蔽糊口,人却是老实肯干的。

谢良臣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表示自家人手足够,不需他人了。

等那二人终于出去,武徇便让新收的书童站到了门边,要是有人再来,就暂时先挡回去。

他现在租的屋子简陋,只得用这个法子,谢良臣看着门口的人却很好奇,问他:“武兄很满意这个书童?”

哪知武徇却摇头,“非是满意,而是这孩子家中父母早亡,先前就是靠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住在这里时就常见他一个人游荡,看着可怜也就收下了。”

“哦?既然如此,我见刚才那两夫妻衣衫破烂且面黄肌瘦,也甚是可怜,武兄又为何坚持不收?”谢良臣又问。

武徇轻笑一声,便把先前自己住在这里的事说了。

原来因着他本身没带多少盘缠,因此便只能租住这边的贫民区,这一月多时间,他没少见到这两夫妻泼赖讹钱,所以早知他们是破落户,如今二人来投他门下,求荫蔽,他可不敢要。

不敢要?那他桌上的这些就是正当收钱了?

许是谢良臣眼光太直白,武徇看了出来,便哈哈大笑道:“谢兄方放心,这些都是附近商户送来的贺礼罢了,并不要求我为他们做些什么,这些礼收了也没事,况且这都还是小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