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瑗出来送他,谢良臣便只好托她转告,“三日后家中宴客,还劳师妹务必与老师同来。”
“谢师兄放心,爷爷会去的。”盛瑗微笑颔首。
这些年来,每当盛平顾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时候,盛瑗便总会暗暗相帮,谢良臣感念对方好意,便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她。
“上次我听小妹说,每到夏日师妹便总苦于虫豸,恰好我这次去江城发现了铺子里有卖这种驱蚊的香脂,里头加了冰片艾草,很是清凉,味道也算得上和缓,若师妹不嫌弃不若试试看。”
雪白细腻的瓷盒上画着淡雅的玉兰花,这圆盒子便这么躺在谢良臣手心,看着竟泛着暖光。
盛瑗心跳得有些快,不过面上却强自忍住了,伸手接过,温婉道谢:“多谢谢师兄。”
第二天,谢良臣去荣县见了王县令。
这次两人便是分主宾落座,而不像之前只是站着,且王县令说话也客气了许多。
两人其实并无什要事要谈,只是本地乡绅多了一位,算是走个正式的见面流程,毕竟王县令治理本县需得这些乡绅支持,而谢良臣户籍在此地,自然也得对方关照。
正式打过了照会,谢良臣便准备回家了,同时还把请帖也给自己的几个好友送了过去,孙秀才那里也有一份。
又两日后,谢家摆筵。
这次他们请的人比以往都多,而不请自来送礼的就更多了,不过这些人多是镇上商户,谢良臣并没有请他们,对方也就只送了礼物就走,道是贺谢老爷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