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景帝对于国子监这段时间总能提出新鲜的法子也很感兴趣, 尤其是那黑板和粉笔,他更是大加赞赏。
文渊阁里现在也有一面黑墙, 且旁边常备着各种颜色的粉笔,融景帝现在已经十分习惯悬腕手书, 以前他做注常在书上, 现在倒是喜欢写在黑板上了, 甚至有时召侍讲学士来, 还会要求对方也把讲课内容写到黑板上。
如此一来,即便他有时注意力不集中,没听清侍讲学士刚才在说什么,但仍然能通过黑板上的字猜出刚才对方说了什么话。
至于这国子监报嘛,融景帝也觉得有趣,同时还打算亲自去看一看。
于是又五天后,陛下打算亲自到国子监讲经的消息从朝上传出。
集贤门此刻已然大开,辟雍殿洒扫除尘完毕,就连殿外的栏杆都擦拭一新,薛制领着朱大人和谢良臣在门外迎接他。
融景帝从御辇上走下,见着跪在集贤门口的众人,手一抬,让他们平身。
身着官服的三人在最前头,自然也最显眼,不过融景帝却没看身着浅绯色官服的薛制,而是看向谢良臣道:“朕还记得你,建业十五年的头名,去年还帮朕写过嵩山封禅的祭文。”
谢良臣在三人中不仅最年轻而且身高也最高,所以即便排在最后,仍然十分的醒目。
此刻自己被点了名,他便上前一步,而后躬身一揖道:“陛下还能记得臣是臣的福气,臣也时时记挂着陛下的身体,愿陛下长乐无极,永享安康。”
如此肉麻的话谢良臣却说得无比的真诚且丝毫不惹人反感,融景帝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点点头,“朕身体近来已是好多了,所以这才想着来见见国子监的监生,问问他们的学问,毕竟大融的将来就靠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