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臣成了亲,谢栓子又即将为人父,谢承远则拜了师,谢家三喜临门,欢乐的气氛一直弥漫在谢家的小院里,直至谢良臣销假准备回国子监。
而在同一天,盛平顾也向谢家人告辞,表示自己要回平顶村了。
谢良臣一直留他,盛瑗也很舍不得,一直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放手。
盛平顾再一次把袖子从孙女的手中拽出来,叹道:“你都是出嫁的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子耍赖?”
盛瑗才不管,再次伸手去拉盛平顾,“谁叫您非要回去?您一个人回乡,叫孙女怎么放心。”
“谁说我是是一个人了?”盛平顾干脆把手背到了身后,“学堂里的学生们还等着我回去上课呢,我可不是一个人。”
“老师,您一个人待在家乡我们确实不放心,不如便留在京城吧。”谢良臣也劝。
盛平顾仍是摇头,“我一个乡下教书的老头子,自然该回我的草屋,在你们这我反是闲得慌,就连串门都没个去处,还不如三合村来的自在。”
他虽是这么说,但谢良臣却还听出了别的意思。
或许三合村确实比京城让老师更自在,同时他应该也是想表明自己已经心灰意冷,只想在偏远山村了此残生的意思。
这番作为的目的何在,谢良臣相信自己应该是要占一部分原因的。
于是在盛平顾的坚持下,他还是乘船回荣县了,谢良材因为还要跟着他学习,所以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