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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容来看,这是一封再正常不过的信了,可惜写这信的人是谢良臣。

于是不止融安帝怀疑其中有诈,就连江牧都觉得面前这位广东水师提督,恐怕另有任务在身。

“这信真是谢丞相所写?”江牧怀疑的看着他。

“确然是谢丞相的笔迹,陛下和江大人若是不信,可寻丞相手书比对。”

不用比对融安帝也能认出信上笔迹,在对方赶走他的师父之后,后来给他上课的先生每日只教他些无用的诗词歌赋,所谈也都是迂腐之见。

他提出异议,对方却将谢良臣亲笔写的什么“课程表”拿了出来,道丞相让他们按此内容给皇帝上课,颐养身心。

融安帝当初看到那什么劳什子课表,简直恨得眼睛都要滴血,后来朝上批阅奏章,也是谢良臣回复批文,他只要写个“允”或者“可”就行,几乎就是摆设。

甚至到了后来,他干脆自己拟旨,然后再让人送进宫中给他用印。

那些字字句句,夜夜缠绕在他心中、脑海,成了不灭的阴影,几乎挥之不去。

所以看到这封信,他第一反应就是,此人必定又打算在某刻给他以侮辱,这封明面上看似是叮嘱广东水师提督协助他的信,实则说不定其中就暗藏着什么暗号、谜语。

想到此处,融安帝与江牧对视一眼,后开口道:“谢丞相既是嘱咐将军事事以朕为先,那朕便命你带本部水师分兵侧翼,等朕号令一起,再进攻辅助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