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说长公主殿下今儿进了趟宫,同陛下吵了一架,剩下的小的也不清楚,”裴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肖唯唯,“来时,王爷特地交代莫要让侯小姐晓得,让她安心跟着苏姑娘念书。”
听及长公主和陛下起冲突,陆暄眉心拧了拧。
姑母在京城一向安分,陛下又体恤她丈夫不在身边,这么些年也算多有照顾,无缘无故的,怎会吵架?
“世子若有要事,便先去忙吧。”
苏婵的声音将陆暄的思绪拉回,“一会儿结束,我会让人送侯小姐回去的。”
陆暄走后,苏婵望着留下的一排崖柏发了会儿呆,方才敛起情绪,来到肖唯唯身边。
“写得如何了?”
肖唯唯把写好的字叠整齐递给苏婵看,观察了一会儿她的神色后,方才嘟囔着开口:“姐姐你别太顺着表哥了,他不知分寸得很,想一出是一出的,也不想想受这礼你心里得多有压力。”
苏婵笑了声,同青音说:“一会儿你把钱送去魏王府。”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肖唯唯赶紧抓着苏婵的手,想解释又不知当如何说,憋得小脸儿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用把钱还给表哥的。”
“他也不缺这个钱,我就是觉得……他这事儿做得太没分寸了而已,怕旁人晓得了说闲。”
觉得自个儿越描越黑,肖唯唯干脆闭嘴,硬拉着苏婵不撒手,“反正你不用给他钱。”
苏婵无奈笑了笑,便也依她。
但这些实在是太多了,苏婵挑了两盆留下来,其余便叫人收放好,打算等陆暄下次来的时候叫他拿回去。
肖唯唯觉得奇怪,就问:“姐姐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多留些啊?”
“崖柏临万仞绝壁,孤绝而生,不应太多。多了,反而叫它失了本性。”
可肖唯唯瞅着院子里奇形怪状的崖柏盆景,一片绿叶也没有,跟朽掉的木头似的,十分费解为什么苏婵会喜欢这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