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生病的这几日,苏婵忙得不可开交,偏逢葵水来了,疼得她脸色苍白,却也不皱下眉头。
长公主瞧见了不禁挑眉,“这才几天,就弄成这副鬼样子?”
像是与她熟络了,说话间语气也变得随性了起来。
苏婵低眸笑了笑,轻声回应:“无碍。”
长公主静静地瞧着,没说话。
她这几日气色不太好,却也不显柔弱病态,反而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娇媚,更平易近人,又令人心生怜惜,京城那些文人墨客谈其容貌时总拿她与西施作比,倒也不无道理。
一时间,长公主竟有些犹疑,当时应下苏婵让她进国子监这事儿,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殿下今儿来得这样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长公主“哦”了声,回过神,收起她那没由来的恻隐之心,“曹贵妃小产了。”
苏婵手指一滞,似是没听清般,“什么?”
“你很惊讶?”
长公主淡漠而笑,“不过也是,你年纪还小,怕是对后宫那些手段不甚了解。”
苏婵抿唇不言。
倒也不是因为不了解后宫的手段,而是这个节骨眼上,这事儿发生得过于蹊跷,而且若真只是后宫嫔妃作祟,那上一世曹贵妃的孩子,又是如何顺利生下来的?
于是她微微抬眼,意味深长地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瞬间明白她意思,倒也不恼,“本宫可不干这等腌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