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确保你我的安危,何须了解军方?”
一贯伶牙俐齿的长公主竟一时语塞,瞧着这单纯得有些过分的小姑子,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噢,不光是她肖雅祯,肖时那个木头脑袋,也是只晓得上阵杀敌,全然不懂得琢磨朝堂这一档子事儿,长公主回回想着这兄妹俩便觉得头疼。
“不光是确保二位的安危,”苏婵温声开口,“还有京城。”
魏王妃愕然抬脸,看了看苏婵,又看了看长公主,心下已经有了猜测,却又有几分不敢相信一般。
好半晌,她才平复了心绪,淡声道:“王爷这些年与京城文人结交,满心都是诗词歌赋,对朝廷的事儿半点兴趣也没有。”
“还有肖家,”魏王妃挺直了背脊,一字一顿,“肖家铮铮铁骨,赤胆忠心,一心效忠陛下和大启百姓,绝不会参与这等腌臜之事。二位若只是为了此事而来,还是请回吧。”
于是不欢而散。
从魏王府出来时,长公主还深呼吸了好几回,方才遏制住心中的火气,也顾不得苏婵还在,冷笑了声:“要不是肖时那个木头脑袋,本宫才懒得耽搁打牌的时间管这等破事儿!”
看来是气得不轻。
苏婵不便接话,抿唇笑了声,目送长公主上了马车。
人都进去半身了,长公主突然想起一事,便又探出脑袋来,“唯唯那丫头准还在跟她哥玩,正巧她今儿有空,你一会儿带她去南园罢。”
“那殿下是准备……”
“本宫自有打算。”
长公主笑了笑,意味深长地摇了摇手里的小扇,放下了车帘。
马车缓缓驶离,苏婵望着车轱辘碾过的印迹,方才脸上强装的从容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