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咬咬唇,沉默片刻,终还是如实告知:“其实记得的。”
陆暄一愣,随即见她别过脸,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我都记得。”
陆暄半晌没反应过来,等想起她昨儿待他的态度之后,才终于恍然大悟,一时也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原来你、你记得啊。”
苏婵“嗯”了声,没再说话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陆暄想到昨儿在船上干的那些事儿、说的那些话,一时有些窘迫,耳朵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那我第一次见你那次,你还记不记得?”
“第一次?”
“在你家后院池塘,我逃学走错了路,被你当贼那次。”
苏婵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这应该是她重生前的事情了,于陆暄来说可能就发生在不久前,可对她来说,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当然不会记得,而且年轻时的醉和如今的醉完全不是一个程度,她那时喝酒不懂得节制,经常断片儿找不着北。
“好吧,”陆暄没真在意她是否记得,他双膝分开在她身体两侧,忽而微微俯身,拉过她右手放置唇边亲吻,“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这里绑了一根红绳。”
他下巴用力地摩挲着她手腕,忍不住张嘴咬了口,“绳子另一头是酒瓶,你见着我,就要拿酒瓶抡我。我当时就在想,改明儿你酒醒了之后,我一定上门让你瞧瞧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贼。”
闻言,苏婵轻笑出声,“还有这事。”
“嗯,可是你不记得。”
陆暄把她手掌摊开,覆在自己脸颊上,“那么令人心动的初遇,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