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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哭各自的,闹得隔壁的软云八姝经不住她们闹腾,“砰砰”地拍打房门,“三更半夜地闹什么呢珠妹,别人不睡觉啊?”

两人止住了哭声,芙若宽慰了她几句,离开了房间。

茶珠无力地瘫倒在床上,又蜷缩进被子里。

泪水斜着滑过脸颊,流下一长串冰凉的痕迹。郡王今天的话,让她真的很伤怀,她对欺骗严世子这事已经有些为难了,竟然还要她当众出来攀诬他。

她不敢想象到时候严世子会是怎样的心情,他又会对她说什么话,他一定会因痴情错付,失望至极。

罢了,她拿定了主意,待赏梅宴的事情结束之后,如果郡王不愿意离开京都,她便求他把卖身契赎回来,她在国公府留下了一地难堪后,想必也没有再继续接近严世子的可能了。

到时她还回惜玉楼做什么,这个孤苦清倌的人设也该丢了。

又想了一会儿,她才沉沉睡去。

……

秋高气爽,天色澄净。

陆秀洵在院子里踱步读书,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背在身后,麻雀在泛黄的树叶间飞腾,落叶飘零。

穿着绛紫色福字纹华服,头戴红玉冠的姜季弥兴冲冲地闯进来,他浑身带着酒气,却难掩眉目间的喜色,他兀自冲进院里的八角亭,瘫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兴奋地等待陆秀洵问他,为何这么欢喜。

但等了一盏茶功夫,陆秀洵似没有看到他一般,声音清朗地念着诗文,脚下的步子缓慢,从院子东边走到西边,又再来回。

“小陆!”姜季弥喊了一声,他这才意识到陆秀洵并非没有看到他,只是不想理他,“我必须要给你讲一个惊天大趣闻!”

陆秀洵抬头望天,诵出最后一句后,让杜昔去拿下一本书。

他身姿挺拔,头上束的乌缎垂在雪青色的直裰上,背对着姜季弥说:“趁杜昔拿书的空隙,你说吧。”

“你这人怎么对兄弟的糗事都不感兴趣?”他“嘿嘿”一笑,吊梢眼往上抬了抬,“是关于铮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