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传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说对前朝余孽一直都宽容处置,没有赶尽杀绝,但是贼心不死之人,必得斩杀干净,于是将他们全部斩首于菜市口。
宁宸宸因为发现了反贼的动向,对上有功,被皇上下旨封为县侯。他非常的高兴,自己也有了一个小小的爵位,不再只是末流的商贾之人。他期盼茶珠能够再考虑一下他,他之前听茶珠说他的爱来得太过轻易,于是他又去找了一对远近闻名的百岁恩爱夫妻为他做保,担保他这辈子不会纳妾,只会爱茶珠一个人。
他盼着茶珠快来,他想好了的话已经在脑海中翻涌无数次了,他太想表明心意,但等了几个时辰也不见人影。
他心里涌起生气的情绪,她明明答应了他要来,却无故爽约,她不来也就罢了,竟然也不派人来给他说一声。她如此瞧不起他,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准备,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午后,日头偏西,二位老人吃饱喝足便犯困了。福寿楼所有的餐桌都已经收拾干净,只有他颗粒未进。
他看二位老人乏了,便派人将他们送回了家里。他独自在福寿楼徘徊,一直等到傍晚的掌灯时分。
宁宸宸枯坐在天字一号楼的雅间里,对月独饮。他自小还未受过这种委屈,他慢慢地喝着苦酒,直到意识模糊,奴仆将他扛回了宁府。
……
一日的祭祀结束,严铮回到了城东的府邸。他惊讶地发现梁夫人,母亲,宁二爷全都聚在府中。
他以为母亲是来兴师问罪,震惊地想了想,自己除了决定不日奔赴西南,好像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一见到严铮,严夫人立刻走上来,神情严肃,“茶姑娘不见了,殷姑娘也不见了,我派人去寻她们两人,殷姑娘是离家出走,茶姑娘是不知下落。”
“不知下落?”严铮的手霎时捏紧,他细细地问了事情的缘由,又问,“可否报官?”
梁夫人急得哭了几个时辰,哽咽道:“已经报官了,官府的人也没有寻到她们。”
他略一思索,猜测珠儿失踪的事与郡王有关,“母亲,既然宁二爷在这里,你不妨让她去查一下宁氏今日去明州的船只,问一下宁氏水上商队是否有接待一位急去明州的姑娘。我猜测殷姑娘是行水路离开了京都。”
宁二爷道:“我已经派人去问了,只是她从小出行都跟着婢女,第一次独身一人,我担心她出事。但我更担心茶姑娘。”
“茶珠,我会找到她。”严铮说完,急忙跑到后院脱下了祭祀所穿的素净的宽袍大袖,换上了玄青色的劲装,一把抓起佩刀,策马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