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除了邵望舒以外的其他人都起身,对着窗边行礼,“臣弟/微臣/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这动静,但凡不是个聋子,都得醒过来。
秦嘉谦立刻去看邵望舒,果不其然,邵望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脸上还顶着黑乎乎的手印。
秦嘉谦:……
邵望舒还没睡醒,先是懵懵懂懂看了秦嘉谦一眼,继而后知后觉手上一团黑。
邵望舒:!!
邵望舒顾不上行礼,沿着黑黢黢的手看向桌子,毛笔东倒西歪,在纸上晕出一团又一团墨,邵望舒脸色白了,不难想象自己脸上是什么模样。
邵望舒用另一只没沾了墨的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毫不意外地摸到一手黑。
邵望舒连忙翻了帕子出来,试图擦净脸上的墨,可惜帕子刚擦了没两下,已经全黑了,还把脸上的墨晕开了,更严重了,再擦也无济于事了。
全场众人都忍不住打量这个半天不行礼的人,韩暮快走几步,站到邵望舒跟前儿,小声对他说了句:“还不行礼?”
邵望舒捏着帕子,求助地看着秦嘉谦,秦嘉谦心知他洁癖犯了,这会儿心里百爪挠心想洗澡换衣服,课大约是上不下去了,秦嘉谦来时瞧见御马园正热闹,随便捏了个借口道:“今儿天气不错,御马园办了马赛,且叫他们去瞧瞧吧。”
“是。”
秦嘉谦发了话,叫致学府的学生去看马赛,众学生欢呼一声,能不上课是最好的,谢恩后各个跑回去换衣裳,元宝趁机进来,领着邵望舒去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