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劝不动秦嘉谦,再跑出来看邵望舒,太阳从云中出来,阳光瞬间洒满了殿前,邵望舒被笼罩在阳光里,来福踹了身边的太监一脚:“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给公子打伞。”
“不必麻烦了。”邵望舒闭着眼睛说,膝盖针扎似的疼,要是往常,他才不这么对自己,早就嘴甜地进去撒娇让秦嘉谦同意了,但今天他想硬气一回,总不能他和秦嘉谦的所有事都是秦嘉谦做主导,秦嘉谦来决定行不行,他也要拿一回主动权。
他不得不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好对抗疼痛。
来福又张罗宫女去拿绿豆汤来。
邵望舒不肯喝。
来福跑回去找秦嘉谦:“陛下……”
秦嘉谦批完一本折子,摞在手边:“你是没别的事情干了吗?”
来福只好噤声。
秦嘉谦打开另一本折子,厚厚的一叠,写了几十上百页,足足写了五千字,看了两行,秦嘉谦眉头皱起来,飞速往后面翻,一连串翻到底,五千字内容全是溜须拍马的请安内容,正经事是一句没有。
秦嘉谦看得心头火起,在折子最后一页写上「放屁」二字,往地上一摔,斥道:“领着俸禄就是让他们做这些溜须拍马的事吗?百姓的事只字不提,也不知做的是个什么官!”
秦嘉谦拿起下一本折子,又是厚厚的请安折子,秦嘉谦恼火地摔地上,“往后谁再呈这种折子,这官也不必也不必做了。”
来福不敢在这边待着了,又出去劝邵望舒。
来福殷勤地拿着扇子给邵望舒打扇,“祖宗诶,咱这么着,你先回去,老奴跟陛下说,成不成,一定给您把话带到。”
邵望舒充耳不闻。
秦嘉谦批折子批得心烦意乱,往窗外一看,这会儿好死不死的是午时,太阳正毒辣着,邵望舒跪的地方被晒得亮堂堂的,邵望舒跪得脸色隐隐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隔着老远都能看到他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