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肿的厉害,呼吸愈发困难,过敏肿胀堵住咽喉,带起的哮喘让本就困难的呼吸愈发不易。
他想挣扎,但眼前发昏,意识都要涣散。
可他就是死撑着。
门口一点拐杖落到地板上的咔哒声。
踏上楼梯,路过卧室门口。
夏稚年眼睛睁圆,琥珀色眸子里带出一丝期冀,望向门边。
“唔,咳咳咳,咳——!”
门外是满头华发,但衣着奢华昂贵一对老人。
爷爷撑着拐杖,头都不回,奶奶侧目看了一眼,满满的冰冷。
转身,什么也没见到似的,安然离去。
夏稚年杏眼圆润,眼底期翼落空,缺氧窒息让他意识晕眩,琥珀色眸子里几乎有丝茫然。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小姑看出他眼底的怔愣,捂着肚子笑一下,像魔鬼低语,幽幽钻进耳朵里。
“惊讶什么,早就说过了,那场车祸,你抢了三个人的性命。”
“不是你的东西,永远不是你的。”
她笑,“小偷,强盗,抢人的东西,是要还的,哈哈哈。”
夏稚年轻轻打了个哆嗦。
没有。
他没有。
凭什么说他是小偷强盗。
他只是活下来了,他只是活着而已。
又没做错什么。
凭什么。
眼前渐渐陷入黑暗,耳边像有簌簌的风声,穿过他破烂不堪的身体和心脏。
一点笑声混在风里,告诉他。
“你就不该活下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