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闻被关在此处二十五天了,第一次与幕后之人见面,观察来人的衣着与气质,猜测对方身份应该不简单。
好在李闻闻是男子,对方也是男子,深夜相见,独处一室没有什么问题。
牢房门打开,朱华熹弯腰踏进牢房,缓缓蹲下。皇家帝卿气质不俗,即便平视,在气场上依旧占据优越性。
朱华熹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李闻闻看,李闻闻不甘示弱,面上波澜不惊,平静地与朱华熹对视。
两人对视片刻后,朱华熹突然笑了,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李闻闻淡漠道:“想说便说,不必故弄玄虚。”
朱华熹撑着膝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李闻闻,“金银寨果然都是硬骨头,宁死不屈,匪首李宝樱尤甚。本帝卿给她送去一个容貌俊美的夫郎,皇子出降,两百万两聘礼不多吧?”
李闻闻听得嘴角直抽抽。
他在商海摸爬滚打多年,坚守诚信为本、互惠共赢的原则,从未做过强买强卖的生意。
皇族咋这么不要脸呢。
李闻闻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身份尊贵的帝卿又如何,小妹看不上眼,别说娶回家做夫郎了,收做侍从都嫌他干活不利索。”
朱华熹隐忍蛰伏多年,是个能屈能伸之人,面对李闻闻话里话外的讥讽,一点也不生气。
语气淡淡道:“她收了貌美夫郎,本帝卿收了银子,这笔买卖也算做成了。另本帝卿意外的是,她竟敢跑到京城来搅浑水,昨夜烧了奉国将军府,今夜烧了华容长帝卿府,你说好笑不好笑?”
“唉。”朱华熹一脸可惜的模样,“我知道她在四处找你,可是本帝卿舍不得放掉一个行走的金库,这可怎么办呢?”
李闻闻震惊:坤武帝怎么生出一个这么不要脸的儿子,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性命捏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何须这么啰嗦。”李闻闻不怕死地讽道:“我那妹妹自幼顽劣,能想出千百种法子折腾你们,从来不重样。长帝卿深夜来探监,想必沉不住气了吧?”
其实他想问问朱华熹,被整的滋味可好?这话太嚣张,李闻闻忍住没说,含蓄道:“长帝卿慢慢适应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