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侍卫们互相对视一眼,一个高大的侍卫走过来,沉默地捡起地上的绸布,转身离开。
“呼、呼……”梁王擦干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重新坐了回去,靠在铁门边。
他看到燕宁在隔壁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便高抬下颚,傲慢地冷哼道:“到底谁是阶下囚,咱们走着瞧吧!”
燕宁挑眉:“你可是差点杀了牧轻鸿,你就这么自信?牧轻鸿又不傻,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哼,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梁王道,“这块布可是牧轻鸿欠我们梁王室的证据,只要拿出这块布,牧轻鸿无有不从!”
“噢?”燕宁装作十分感兴趣的模样,追问道,“他到底欠你们什么?也值得他这样卖命?”
梁王闭嘴不言,只狠狠瞪她。
燕宁想了想,又说:“世人皆知,他为你征战四方多年,哪怕有什么天大的恩情,也该还清了罢。你就这么确定,这一回他还能念着你的恩情?”
“你懂什么!”梁王如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暴跳如雷:“牧轻鸿当年病得快死了,可是我父王救了他,他这条命,合该是属于我们梁王室的!”
在一旁的燕孔一听这话,连忙止住了眼泪,抱着梁王的脚:“大王,你可不能忘了妾啊……”
“当然。”梁王洋洋自得道,“等牧轻鸿来接我,回去后,我还是梁王,而你——”
他看向燕宁,眼里满是恶意:“你就在这牢里等死吧!”
“这么看来,梁国传言是真的咯?”燕宁问,“就是那个,‘梁国君王无能,生平唯一做对的事,就是挟恩图报,以牧轻鸿为大梁利器’?”
“随你怎么说。”梁王不屑道,“牙尖嘴利,不过逞一时之快罢了。牧轻鸿到底如何对我,咱们等着瞧!”
谁也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一整天,等到了月过中天。
在地牢内见不到外面的天日,但值守的士兵接连换了几轮,燕宁猜测,大概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