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牧轻鸿大感奇怪,他急切地想知道那个能让深居简出的燕宁说出眼熟的小男孩到底是谁,连忙问道,“燕宁,你常年待在宫中,作为女眷,未曾见过多少外人,能让你都面熟的,定然与你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他到底说谁?”
“我……”燕宁忽然一怔。
紧接着,她眨了眨眼,忽然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牧轻鸿耐心地强调道,“你说面熟的那个小男孩。”
“什么小男孩?”燕宁问道。
牧轻鸿皱着眉。他不明白燕宁为什么忽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也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模样。
“你说你做了一个梦……”
“梦?”燕宁突兀地打断了他——她以前从不会做这么不礼貌的事情,但她做了,就好像她潜意识里害怕牧轻鸿即将要说出的话一样——“牧将军,您在说什么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应该是重伤昏迷了。昏迷中的人,怎么会做梦呢?”
牧轻鸿不再说话了。他仔细观察着燕宁脸上的表情,发现她脸上困惑的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一炷香之前所有的事情和燕宁的记忆,只有牧轻鸿一个人记得,燕宁在这之前,到底说出了怎样令人吃惊的话来。
燕宁还想说些什么,但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将军——将军!您在吗?”顾元修在门外响起。
现下顾不上那么多了。牧轻鸿拢好披甲,将燕宁塞回了锦被里。
“在这里等着。”他命令道,“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