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什么时候能狠下心对那个妖女?”顾元修哼哼道,他现在已经把燕宁看做会给人下蛊的妖女了,“只是锁链而已,这算什么?更何况,不锁着她,她又闹事怎么办?她闹出的事情还少了?我看将军您就是还没吃够亏。”
“现下在咱们都不熟悉的燕王宫内,您稍微忍耐一会,等到了梁国咱们的地盘,您就是把燕宁扔街上,随便她跑,都没有问题。”
顾元修如此说了一大堆,说得口干舌燥,起先越说越是气愤,而后就只剩下了无奈。待他说完,一看牧轻鸿,还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于是登时大怒道:“将军,我看您日后,还有得后悔的!”
说罢,从怀里掏出钥匙,扔在牧轻鸿身上,转身愤愤地离开了。
牧轻鸿默默听着自己下属骂自己,倒也不生气,若他是顾元修,见到这样的自己,别说骂了,大概都懒得讲道理,直接拔刀了。
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定是错了,然而人就是这样,一涉及到感情上的问题,便很难以理智控制和说服自己。
他从地上捡起那枚钥匙,转身进殿。
谁知,他从将将转身,还没走出几步,便从身后传来了顾元修的声音:“等等,将军!”
“嗯?”牧轻鸿诧异地回身。
只见顾元修怒气冲冲地回身,朝他走来,走到牧轻鸿面前,他显然怒气未消,但是仍然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属下才想起一事:梁国的朝臣已在催促咱们回国了。”
说到正事,顾元修就正经了很多。他道:“如今便是五皇子闹得最凶,纠集了许多朝中重臣向咱们施压,要梁军尽快回国。除却五皇子外,还有些人在其中浑水摸鱼,只是咱们的人暂时还没有查清。”
牧轻鸿也是眼神一凝,思索道:“消息泄露了?”
然而现在知晓梁王已死的唯有燕王宫的人和牧轻鸿自己带来梁国的心腹。牧轻鸿将燕王宫控制得如同铁桶般滴水不漏,自然不可能是那些怕他怕得要死的燕王宫的奴仆侍卫泄露的。
他这话便是怀疑军中出了叛徒,但牧轻鸿自己也对心腹们知根知底,知晓他们是如何忠心耿耿的,也知晓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不。”顾元修沉思一会儿,道:“这不可能。属下猜测,五皇子大约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或者是他自己猜测的?总之,五皇子应当没有确切的消息。”
“也是。”牧轻鸿赞同,“若是他得到确切的消息,现在就不只是施压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