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生全程眉头紧缩,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有点泛黑。
“就是这样了。”宁奚现在再听一遍也觉得心梗,浑身上下都是难受,就是不知道盛子生是怎么想的。
夜浓烈下来,没有放任何背景音乐的便利店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更加沉默生硬。
盛子生摘下耳机,抬头看着宁奚,问:“这你干的?”
宁奚不知道该不该点头,这确实是他最做的没错,但点头会不会有点像在邀功,大抵有些不好。
可盛子生嗤笑了一下,他把放在桌子上的耳机往前推了推,说:“现在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宁奚有点语塞。
事情过去的太久了,很多东西都早已尘埃落定,来得太晚的道歉没有任何作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一个简单的道歉,或者说来得这么晚的清白,都不可能让时光倒流回从前,为他解冤屈。
盛子生的眼睛里没有少年人的很多东西,没有了任性,没有了张扬,甚至连着学会了是时候的收敛他的戾气,也逐渐没有了光。
梁焙进了局子,也没法改变他没书读的命运。
他的梦在十六岁的夏天就碎了啊。
现在做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我知道。”宁奚缓缓地说,“可我就想给你一个交代。”
他就是想给盛子生一个解释,告诉他他做的并没有错,他不需要去承担任何责任,只是遇到了太狗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