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背着光, 往化进光里的慕幺走近了一步。
慕幺的步子静静地往后退了一步。
“幺幺。”这个动作,让顾望有些心绪难平,“我们的事, 你要是现在不想谈, 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再谈。但是许修隽, 他那个人真的不可信。”
没来由地,顾望对许修隽的敌意就是比之前更深。
他当然不相信,许修隽会无条件对慕幺好。
可是眼下,慕幺连眼也懒得抬起来看他, 顾望有些心凉,“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你现在不信我?宁愿信他?”
这才是最挖苦她的事情,慕幺还是没抬眼。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那会儿他的票还是投给了别人。还好别人不知道,要是别人知道了,可能还得夸他公正呢。
可笑至极。
许修隽骗了她什么。
慕幺想起她刚认识许修隽那会儿,他那副模样,眉目间的冷意简直比呼伦贝尔零下四十度还冻得让人不想靠近。
顾望可以在各种交际场合游刃有余。
无论他喜不喜欢,他都可以谈笑自若,送上门的,他也可以全盘接收。
但慕幺知道许修隽不行,或者是说,他压根懒得去。
他的社交人数,好像永远都是稳定的那几个人。
慕幺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屏幕那端的声音,永远是安安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