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金灵根,不到三十岁就突破金丹,捡到这种资质绝佳的弃婴?概率小得就像羲音吃鱼被刺卡到喉咙。
听筒里传来姬佑川压抑不住的笑声,等他笑完了再次开口,羲音莫名觉得他声音轻松了许多。
“对啊,所以我觉得,他受伤,很可能跟我有关。”
羲音诧异,“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直觉吧,我直觉一向很准。羲音,”姬佑川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听得羲音脸颊不自觉泛起薄红,“从首都分开后,我去追查老头的死因,但是最后一个线索断了。回总队的路上,我感觉自己跟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凶兽似的,逮着谁都想咬。”
“但我不能,队里的人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咬谁都不好。而且,我还得装啊,让老李他们发现了,瞎担心还帮不上忙。”
随着他的话,羲音回忆起他们在龙泉总队初见的场景,突然觉得不对,“等等,那天我好像揍了你来着。”
听筒那边传来姬佑川的笑声,“对啊,你那时候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把我所有的火气、绝望、暴躁都给我打没了,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你?”
羲音一头黑线,“这种事情就不要谢了,显得你像个抖。”
门外的姬佑川又是一阵笑,笑完才开口,声音里都蕴着笑意,“听你说话特别让人高兴,你知道吗?”
羲音觉得他好像在夸自己,又有哪里怪怪的,“我刚才明明在骂你……你这么说更显得你像抖了!”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忍着笑说:“好,不说了。但我真得谢谢你,新人大赛的时候,你给了我新的调查方向。”
他这么一说,羲音就想起了回龙安省之前他们在院子里的对话。那时,姬佑川知道了她的身份,向她打听关于诅咒的事。
诅咒是木家下在她身上的,而衣河岳修为倒退也是因为诅咒。
“是木家的人干的?”羲音从床上坐起来,声音都不自觉高了两个度。
门外的姬佑川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一会,才压低声音说:“老头的尸体我找到了,致命伤是鸟爪抓出来的。”
剧情似乎又绕回最开始,衣河岳被罗刹鸟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