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拒绝之后又委婉地给了自己面子,陆干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就转身离开了。
温寒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摘了眼镜在衣服上擦了擦雾气,这才快步离开。
回了家,她煮了碗面条吃得胃里暖乎乎的才去洗澡,等窝进被子时才感觉浑身活泛起来。额角依旧抽搐,她从抽屉里抠了两粒安眠药就水喝了,蒙头开始睡觉。
熬了整整一夜,她却依旧没有睡个好觉。
她做了特别繁杂冗长的梦,梦里人头攒动,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声音一直萦绕耳边,一声又一声,喊着她的名字:“小暖,小暖。”
她慌张地寻找声音的来源,伴着自己的心跳声,她听见他又说:“小暖,我叫霍瑾轩。”接着她就看清了他的脸,痞痞的,带着张扬不羁的风度,连眼角眉梢都沾染着风流,他又说:“温寒你就是活该!是你自己太傻,轻易把真心交付别人,也不看别人稀不稀罕。”
她追着他的背影哭,猝不及防地惊醒。
卧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和来不及偃旗息鼓的心跳声,窗外阳光正好,耀眼的白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温寒瞪大眼睛怔怔地出神,伸手摸了摸脸颊,不出意料摸到满脸的水渍。
有多久没哭过了?有多久没想起那个刻骨铭心却又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名字了?
她掀了被子下床,挪步到卫生间,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双目凄楚,眼底依旧是仓皇无措,她伪装了那么久,却仅仅因为一个梦就变得如此狼狈。
温寒默想着,或许真的应该好好看看病了。
第二章 当年情
而另一边,病房内。
“亦时,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说话的人叫张荣华,是邹亦时的同事,两人一起参加的特训。邹亦时出事的时候就是他陪同着过来的,手术过程中,他一直在楼上楼下地跑手续,现在才得空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