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兰渠抗旨逃婚,自己都愿意再包容他一回,亲自去与皇姐求情。
但凡这期间,兰府能对她伸出一次善意之手,她今日便不会把她们像撵狗一般驱逐出去。
可惜,一次都没有。
兰府见她退让,从不感激,只会一次次得寸进尺。
她的一腔热血,生生被她们挥霍殆尽。
幼时对兰渠的怦然心动,也早已在一次次的尴尬与羞辱之中,磨损成了疲惫与厌烦。
她君韶毕竟是当朝安王,女皇亲妹。
当她想捧着一个人时,叫他上天也未尝不可。
可若她捧不动了,对方却还冷漠相逼,那就休怪她松手叫人摔个粉身碎骨。
君韶紧了紧手中的红绸,牵着兰十五迈过火盆。
今日是她大喜的日子,娶的又是这样一个美若天仙,温柔聪慧的男子,往日一切,便随着跨火盆,一并丢弃吧。
亲人入了府门,渐渐走远,宾客也簇拥着她们进去,安王府外只剩下被下令驱逐的兰府三人。
门房冷冷地盯着她们,用的全然是严防死守的眼神,好像生怕她们拼了脸皮也要闯进去。
兰渠早已脸上挂不住,拿袖子挡着脸,气得眼周泛红。
“君韶她太过分了!即便是与我赌气,却也不该如此羞辱与我!”
“我发誓,她无论如何也哄不好我了!她君韶这辈子别想娶到我兰渠!”
兰缨沉着张老脸,阴森森看过来,半晌,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