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淡定的徐负阴在看到姜殊余时目光都凝了凝。
房间里摆着一件花鸟屏风,透过屏风隐约可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
姜殊余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屏风后面。
床上的青年面容清隽,肤若瓷白,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细密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聚拢着,在白皙的皮肤上洒下一小排阴影。
芝兰玉树,清贵从容。
陆抱阳他们都等在屏风之外,并没有进来。
姜殊余低头看向口袋边上的袖珍小人,试探着开口:“哥哥?”
江迟衍抬了抬眸子,和她对视。
和床上青年一般无二的眉眼,风雅清绝。
少顷,他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低哑,漫不经心间裹挟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下一秒,口袋边上的袖珍小人突然消失了。
与之相对的,床上原本双目紧闭的青年睁开了眼睛。
他半坐起身,有些不适应地按了按眉心,然后朝姜殊余这边看了过来。
极长的睫毛蹁跹若蝶翼,浓隽的眸子晕着几分雾色,朦朦胧胧间裹挟着几分夺目的清绝。
青年半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姜殊余一会儿,突然笑了笑,眉宇间的疏冷瞬间如春日下的冰雪般化开,声音似乎因为沉睡的时间太长而有些沙哑,尾音上扬间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撩。
“姜小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