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是不清楚,北漠是块材料,无非就是不够野心,若说这样也是无妨,反正北院寸土不变。但他想要更大的地方,有更宏伟的愿望。
怕是不行了。
北辰开始全身抽搐,吓得北院老头连忙喊大夫。
大夫连连摇头,说:“二小姐不该胡乱吃药,只会越发不好。”
“少说这些屁话了,到底怎么样治。”
“父亲,还是送她去北院治嘛,再晚可就不能了。”北香踱步走进院子里来,她又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也没别的法子。”
“终于让人你们称心如意了。”北院老头冷哼一声。
“父亲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们不是你亲生的嘛,你对母亲也有过几日爱的吧,好像我们不是你的骨血一般。”北香的性子略带泼辣,她平日不爱讲话,一旦开口就直接的很。
北漠往她那里打量一眼,示意她莫在气老头了。
北院老头常叹一声,说:“行吧,你带她去吧。”
又扯下身上的院主令牌交由他,说,“这个你拿去,往后你就是继任者,但有一点,要保我北辰无忧。”
北漠小心翼翼的收好令牌,而后说:“我记下了。”讫语吩咐下人们去准备马车。
马车里铺上厚厚的毛毯,另找两个乖巧的丫头在车里伺候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北辰,她的脸色泛红,热得像着火一般。
这一路不快不慢,终于还是到了西城的城门口。
老者亲自去迎,早已按排一只舒适的单架,将北辰抬进了议事厅。
安颜正在那里等他们,先是同北漠打招呼,说:“来得倒是不晚,今日就来了。我还以为老头要斟酌个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