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大人抬举是小人的荣幸,大人如此厚爱,小人很是感激,只是这件事情我还小,做不了主,需要回家去跟家人商量一下,您看之后给您答复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赵平安还有些忐忑,但仔细想想,他说这话也没毛病。既是捧了王大人,也借用自己年纪小的原因给圆了过去,再者说,若是直接答应,也不太好。
不管怎样,认干爹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大事,按理是该跟家里人商量,若是说都不说便直接应下,不免让人觉得有些攀附势力的嫌疑。
王大人想了想,确实是他唐突了:“行,只是我今日便要离开,耽误不得,届时你可以给我写信,我给你留个地址,有纸笔吗?”
他就是顺口问了一句“有没有纸币”,不过紧接着又想到谁出门还带纸笔便又扭头跟伺候的小厮要。
纸倒是还好,这笔墨准备起来确实是麻烦,又要现磨……
思及此,赵平安直接从自己怀里掏出被纸包着的炭笔递给了他。
王大人看着手中的炭笔,瞧了又瞧觉得有意思,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纸写了几个字。这笔初次用着还有些别扭,但写起来很是顺畅,想来练一练便能写得很好。
最重要的是方便快捷。
写完了将纸条递给他,赵平安好生接了,叠好了收进荷包,就听王大人问他:“你这笔哪来的?”
“这个啊,柳条烧的”,赵平安如实告知。
王大人点点头表示明白:“这只送我了,回去你再烧……当然,我也不白拿你的,这个送你了。”
他从腰带上解下一块随身带的玉佩,蹲下身子给挂在了赵平安的身上,边挂边念叨:“这玉佩你好好收着,本官戴了十几年了,丢了拿你试问,时间不早了,其他人还在等,记得给本官写信。”
“嗯嗯”
众位大人还要回京述职,不好再耽搁,即便他们是考官,也不好一人一车,便就两位主考官同乘一辆马车,其余副考官们则是三四人一车这样坐。
随着车马行进,走得远了,郑大人才问:“你怎么想起来收个干儿子?不怕你亲儿子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