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老帝师看得通透、明白。
钱智也是个人精儿,知道老帝师的意思,只是笑笑,十分恭敬的道:“帝师大人言重了,陛下让您正常教导就是,他如今还不知道陛下的身份,总得给他设些个考验,好叫他知道,凡事且行且珍惜。”
帝师点点头。
的确是这个道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越是艰难就越是珍惜,确实得叫他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才能够好好学习,戒骄戒躁。
“那便考考他,你既然对他如此推崇,老夫也想看看他到底书读的如何?”
“也好。”
两人说罢便又回到了厅堂,赵平安仍旧在下首端正的坐着,心中虽是惴惴,却仍是强作镇定。
老帝师并未解释他与钱智说了哪些内容,只是将要考验他的这件事说明了一番,让他有个心里准备。在这一点,来的时候赵平安就已经做好了受考验的准备,只不过中间有喇嘛的掺和,所以并未按照他心里想的进程来罢了!
只听老帝师开口:“听闻你熟读四书五经,今日不考你默背,也无需你做文章,只随性而来。”
只听赵平安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
在他看来,文章做的花团锦簇并不重要,他想要的是干实事、有想法、有独立思维能力的人,一味死读书并不能长久,起码在朝堂是如此。
老帝师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慢条斯理,字如珠玑的:“老夫想问,你如何看待历史?”
问及这个问题,赵平安微微皱眉,紧接着便垂下了头,老帝师也不急,给他时间去思考如何做答,也不催促他。
整个厅堂极是肃穆。
论史,这是个千古不变的话题,不只是赵平安在思考要怎么说,就连他身后跟着的钱智也跟着思虑了起来。
事实上,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答,无论是将现有的史料背诵也好,概括也好,论其功绩也好,都算是答得上来,但难就难在如何才能答出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