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智早早就准备好了要说的话,手上的动作不停,心神一动,把今日两位喇嘛前来所论的“何谓天堂地狱?”以及“风动旗动”的题都说了出来,顺道还将赵平安的答案一一说明。
若是赵平安在的话,定会感叹:钱智说的话与他当时所言,一字不差。
没点功夫在身上的人怎好在陛下跟前当差?过目不忘,过耳不忘,这便是陛下看中他的原因。
而听闻今日之事,魏庭澧亦是觉得惊奇,他不是不知道他这徒弟能说会道,但不曾想在佛法上这小子竟也有如此造诣,但光是这一件事情,恐怕还不至于让老帝师觉得“误人子弟”,便要他接着往下说。
而说到那首论史诗,陛下也有些按捺不住的笑了起来,有些得意,也有些无奈,得意自然是为他这徒弟的才智,至于无奈,也是觉着老帝师有些冤枉。
他是帝师一把手教起来的人,对于帝师的学问比谁都要清楚,他这小徒弟也就这几个强项,“歪理”比谁都多,偏偏就是被挑中这强项,运道也是没谁了。
不过也是。
魏庭澧细想了想,他这小徒弟运道的确不错,一路走来,遇到的这些人哪个不是别人需要仰视的存在,当初他定姜鱼林做了探花郎也未必没有因为这小子的原因。
“不过是这点子事,你就没与帝师说清楚?”陛下开口询问道。
钱智早料到了会有这一出,便把老帝师最后问到的老鼠和毒药的问题也说了出来,还顺道拿出了赵平安随手写的那全是棍棍和圈圈的纸,这是他趁着赵平安不注意找老帝师顺来的,就是为了拿给陛下看。
听说这题还是他这小徒弟出的,陛下也有些无言以对,对于今日老帝师的遭遇深表歉意和同情……
不过也怪不得他,只能说帝师是赶上了。
难怪老帝师担心自己误人子弟,难怪要他直接给这小子封个官儿做,若是如此,他倒不觉得奇怪。
听完了今日的这一出,魏庭澧心中隐隐还有股自豪,既是对自己的慧眼识珠,也是对赵平安的赞赏,不枉他多番维护这小子,越想心里就越是高兴。
圣上忍不住道:“你说这小子,脑瓜子怎么就这么好使?一出接着一出。”
钱智附和道:“都是您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