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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到这戏剧,的确是说中了老帝师感兴趣的点,还问他是排了什么戏,等听他说是排练了《窦娥冤》,老帝师也没往别的地儿去想,只觉得有意思,他也想跟着凑凑热闹。

帝师问:“你干爹生辰那日是什么时候?”

赵平安答:“五日后,正好那日官员休沐,鱼林哥陪我一道儿过去。”

“那你们可介意多加一个人?”

“啊?”

赵平安承认自己听到这话时的确是吓了一跳。

却只见老帝师弯着腰,笑逐颜开:“老夫就当你是默认了,五日后记得带上你哥哥一道儿来接老夫过去,许久不参加这些聚会,去一趟倒也无妨。”

赵平安确实有些惊喜,事实上,以老帝师如今的地位,能够赏脸光顾,那是莫大的荣幸,说出去都有面子。这一次他干爹过的是四十岁整寿,届时不少熟悉的官员都会亲至,老帝师如今要过去,就如同锦上添花一般。

想想老帝师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尤其是在文人中,他觉得哪怕没有这戏剧,他干爹都要乐疯了。

一想到这些,赵平安也乐的不行。

看着这小子呆呆愣愣的样子,老帝师还调笑着故意问他:“怎么?老夫要过去,你还不乐意?”

他这话明显是调侃,但赵平安作为一个小辈总不能明面上与他玩笑,只道:“怎么会?刚刚学生只是在想,干爹若是知道这个消息,恐怕要扫榻相迎几日都要睡不着觉了。”

老帝师绷着脸,蹙起了眉头,故意逗他:“这么说,老夫是不该过去了?”

“帝师您这说的是哪里话?”

赵平安拱手,深深行了一礼,而后才又装模作样的回道:“夫子您是什么身份,能够光临寒舍已是莫大的荣幸,哪里敢有不满?学生请求您务必要陪着学生一起过去,不然学生今日就在这厅堂站着不走了,就赖上您了……”

老帝师见这小子搞这么一出,乐的不行,但面上还故意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脸为难:“你都这样说了,老夫也不好不从,那就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