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下人瞧着这情形不对,便打算去了寻王大人来,但这一时之间恐怕还得再等一会儿。
崔夫子见舆论都朝他这一边倒下,昂着下巴,有些得意的看了赵平安一眼,便转身朝人群走去,但只是刚行了两步路就停后头的赵平安幽幽的辩了一句。
“崔大人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话您可就说错了,这天高七十万到一百万丈,地厚两百一十二万丈,小子知天高亦知地厚,如何就是黄口小儿?”
“胡言乱语,真是胡言乱语”,崔夫子扭头斥道,只当他是胡说八道。
赵平安耸耸肩,一脸无所谓:“您若说是胡言,那就当是胡言!小子也只是知道,无法给您证明,不过相对的,崔大人也证明不了小子说的就是错的。”
明面上虽是这么说,但只有赵平安自己清楚,他说的是对的,只可惜他确实证明不了。
崔夫子见他装得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出口的话却没有一点依据,完全就是为了争口头上的威风,还忍不住讥讽了一句:“我倒是觉得,这天再高也高不过人心,地再厚也厚不过你这脸皮,幸好你如今不是我门下的学生,到时叫我省了几分心,不过听说你另外又拜师了,也不知是谁这么倒霉,竟收了你……”
“啧啧啧!”
“从前倒是不觉得,如今倒是觉得崔大人说话风趣的很。”
“哈哈哈!崔大人快人快语,也是个妙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管此事对或是错,因由又是什么,便随意评说,皆是站在了崔夫子那一边。
官官相护的道理叫他们玩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
赵平安觉得,今日上演《窦娥冤》还真就是演对了,这一出跟窦娥冤里写的还真就是有些神似。
真理总被权力所歪曲,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本能所相信的。
而这一幕,恰恰就被老帝师和姜鱼林看入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