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人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怕被他揪住错处,再像吴大人那般就不好了,说话间便又加了个限制条件。
“但凡手法老练的,自然是能够走路。”
“可若是碰上那手法不熟练的呢?”
这么一问,那人不说话了。
赵平安瞥了他一眼,知道这人箴言的原因,便走了两步,离那人近些,才又大大方方的开口道:“还是由下官替大人回答吧!”
那人肩膀一抖,赵平安没放在心上,只是冷了眼,继续道:“若是碰上那手法不熟练的,亦或是女子受不住疼的,轻则残废,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若是严重些的,只怕是要落得一个消香玉陨的下场。”
“其实,这中间种种下官也查过,也寻过人细细问过,保准不会有错漏,这缠足一事比我刚刚说的要恐怖百倍,只不过碍于在朝堂上,下官不好说的太详细,但若是诸位大人想听,在下也是可以说的。”
“要说这女子缠足,得从六七岁就开始缠,要先用碎瓷片……”
正当他要详细说明这裹脚流程,立马就有人打断:“好了,你别说了。”
赵平安抬头一瞧,却见那人大义凛然的又开了口:“我等也是为人父的,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赵大人莫不是太过看低了我等。”
“不是下官看低了各位大人,实在是好好一个孩子,被你们折磨的行走都成了困难,这叫爱护?”
“这也是为了她以后能嫁一个好人家……”
那人这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妙,果然…
只见赵平安皱了皱眉,尤为不忿:“嫁个好人家?从何时起,缠足又成了女子炫耀的资本,难不成只有缠足者才能嫁入高门,天足就只配任人取笑。”
不少官员的确想说是这样的,但碍于我朝许多人家的女子未曾缠足,只怕话说出口容易引人攻讦。
他们可不像赵平安,得罪一个是得罪,得罪十个也是得罪,总之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多几个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