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守着我?”赵平安问。
“差不多吧!”薛祁抬头,勉强说道,眼神游移不定,不知看向何处。
赵平安倒是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挠了挠头:“哦,咱俩昨晚一块儿睡的啊!”
薛祁原本还想反驳,他们二人昨晚睡的不是一个屋,但赵平安这话问出口时,抬眼望去又发觉这不是他的府邸。
不等薛祁回答,他便接着开口道:“这是哪儿?你家?”
薛祁叹了口气,直言:“不是我家,是时家,昨晚你喝多了,路上正好遇到时大人邀请,说他家府邸就在宰相府附近。”
“我想着咱们坐车回去还得半个多时辰,再瞧你当时那副样子,不早些喝醒酒汤怕是不行,便借机留宿了。”
赵平安一听是时家,心里也没什么想法,反正他跟时家这两年一直有来往,还算熟悉,住一夜倒不妨事,主要还是昨日喝高了,脑袋不清醒,让他想太多也是难为他。
薛祁见他只是躺着,一言不发,只能叫他先起床,赵平安原本还想赖着不起,薛祁只能发动大招儿。
“快起来,昨日你闯大祸了可知道?”
她这话一说,直接赵平安吓得一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忙问:“我昨晚干啥了?”
“这会儿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只见薛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继续道:“不过也没什么,不过是抢了宰相大人的风头,颂了首词罢了。”
赵平安听的有些傻眼,但想着昨日诗会,抢了宰相大人这个东道主的风头虽说不妥,应当到不了闯祸的地步,不算收不了场。
“就这?”
见他一脸满不在意无所谓的样子,薛祁微微瞥了他一眼,继续调侃道:“当然不止是这样,昨日‘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
赵平安听着薛祁念这首《天净沙?秋思》,这熟悉的词曲,他化成灰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