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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酒抬起手,指向挂着的一件黑色风衣,“这件衣服看起来不错。”李军虎的家里破破烂烂,地板上都蒙着一层灰,但是电视机旁却立着一个挂衣服的架子,上面挂着一件笔挺的黑色风衣,和整个家格格不入。

时酒一进来,就瞅到这件黑色风衣了。

还在絮絮叨叨的李军虎顿时停下了话语,他顺着时酒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笑了起来,粗糙的皮肤上笑得起了好几道褶子,“警察同志啊,这衣服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呢,确实不错的。”他还说了风衣的牌子,林暮桃虽然没听过这个牌子,但看见时酒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牌子确实不是胡扯的。

“挺好看的,介意我看看嘛?”虽然是征求的语气,可是时酒没有等到李军虎的回答,就直接站起身走到衣架前,看起了这件黑色风衣。

黑色风衣布料考究,版型端正,确实不是那些便宜货。时酒看到风衣的袖口有一些磨损的痕迹,看来不是全新的,但是也有□□成新。

李军虎站在时酒的身旁,像苍蝇一样搓着像冰块一样的手,他问道:“警察同志啊,这风衣有什么问题吗?这风衣,我都一直摆在这里的啊?”

林暮桃跟在后面,开口问道:“你花了大价钱买的衣服,为什么都不穿呢?就一直摆在客厅里?”

李军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穿过几次,但是我怕我穿脏了,就洗干净挂在这了。我就是想着等哪天我找到媳妇的时候,穿去相看的呢,这不一直还没找到合适的吗?”

“那你上一次穿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

“这我哪记得啊……”,李军虎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他想了好一会,说了一个时间,是大前年的一月。

林暮桃和时酒不易察觉地对视了一眼,这个时间正好是在第一个案子之前。如果真如李军虎所说,他再也没穿过这件衣服的话,那么受害人所看到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犯人就不会是他。

时酒笑了笑,继续和李军虎说了几句话后,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又走了几百米,时酒才看向林暮桃,手心摊开,上面放着一张纸条,“这是我在李军虎那件黑色衣服的口袋里找到的。”

林暮桃拿起纸条,发现这是干洗店的小票。上面清楚地写着“黑色风衣一件,送来时间x年6月2号。”小票上的时间是第二个案子的第二天,这个时间真的太巧了。

目前的时间顺序是——

李军虎自己说的最后穿黑色风衣的时间(一月)—第一个案子发生时间(一月)—第二个案子发生时间(六月一号)—黑色风衣被送去干洗的时间(六月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