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赶来,他下意识去瞥云渺松的手……
那手小小的,白白的,软软的,触感还非常好,可是……
顾承泽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选择习惯性搓脸。
他昨夜被那传说中的口水恶心够呛,恨不得搓掉一层皮,整整搓了一个晚上。
秋季水温到了晚上格外冰冷,他在里面待了那么久,第二日华丽丽地感染上风寒。
如今他死皮赖脸混进长公主府,有事情当然要自己解决,没房子住?
那就自己派人建。
生病了?
那就自己派人抓药。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绝不给那女人赶走自己的机会……
当然,顾承泽自动忽略了昨日人家长公主说只给他一天时间而已。
反正顾承泽是决定死赖着人家这不走了,只等把女人追回来,然后……然后也不走。
这回云渺松来势汹汹顾承泽丝毫没有在别人家自来熟的窘迫感,反而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公主府房子不多,臣只是想给帮公主建房子而已。”
“然后呢?”云渺松也跟着“微笑”,心里却又抄起来一个叫做顾承泽的小人,学着容嬷嬷,一针一针扎,没一会儿,小人就变成了顾刺猬。
顾承泽尚且不知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变成了刺猬 ,他打了个喷嚏,若无其事伸手,接过卫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高挺的鼻梁,说起话来瓮声瓮气:“臣自己搭建的房子,自然自己居住,长公主不会连个地方都不给臣腾吧?臣因为被悔婚一事被逐出家门,您可不能对臣不管不顾。”
男人眨了眨那双瑞凤眸,一层水雾蔓延在他严重,整只病秧子都蔫了吧唧的,好似被某些无良主人抛弃的小狗子,尤其是他坐在椅子上,身上还裹着一条被子仰着脑袋,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