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就是灾星,不信命都不行。
而这时候边郊的河面上,停着一艘篷船,两个年轻的男子正悠闲地斜坐在船板上举杯对饮,一个开朗活跃,一个冷清沉静。
“来,这杯庆祝师兄还俗回红尘!”
“我又没有出家。”
“哎哎,瞧你这些年过的,可不就是跟出家差不多了么,明天有空吧?为弟的带师兄逛花楼去!”
“你悠着点吧,别浪费师傅他老人家的草药。”
“想什么呢,我平常也只是去看看,欣赏美人,其乐无穷啊!”
“你三更半夜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说废话的?”
“真的是没良心,大半年没见,我去洛川看了老头子就来看你,还没进金州城,就听到了关于你的那些谣言师兄,你没有因此心情不好吧?”
柏常那张千年冰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儿笑意,不过那笑意也只有相熟的人才能看得出,因为他只是嘴角微扬了一下:
“无妨,落实了这克父克母的名头也好。”
孔时白坐直了身子,义愤填膺道:
“要不,我让祖母帮忙从京城请几个真正的大师来给你重新算几卦正名?那谎言并不难戳穿,你就甘心这样任由那个薛氏装神弄鬼地摆布?还有你父亲,若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那‘贤妻’背后做的手脚,应该不会真的无动于衷吧?”
柏常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无波地:“那都不重要了,这样正合我意,免得我亲自动手,过些天,再添把火即可。”
“什么意思?”孔时白不解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