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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常没有多问,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起身就跟了出去,似乎对于去小祠堂做什么并不在意。

柳妈妈过来的时候,阿媮正抱着床单到井边去洗,她低着头走得很慢,脚步虚浮——倒也不完全是故意装的,昨晚在水里游了几个时辰,现在确实是浑身酸软,她吃力地把半桶水倒进盆里把床单都浸泡过后,就准备伸手去搓。

“这些留给粗使婆子做就是了。”

阿媮像是才发现来人一般,惊觉地站起来,福身道:

“奴婢见过柳妈妈!”她那纤细白嫩的双手还沾着水,看了盆里的衣物一眼,有点难为情地咬咬唇低声说:

“昨晚,三爷弄脏了”

她刚才搓的是那条白色的亵裤,上面还有淡淡的血迹。

柳妈妈了然,扫了眼她脖颈上新添的淤伤,又细问几句昨晚的情形,就满意地笑了:

“初经人事难免受罪,之前给你的药膏多涂涂,过两天就好了。三爷今晚应该都不会回来,你自己回屋里歇着,以后这些粗活就不要做了,伤手,你只要好好服侍三爷就可以了。”

“奴婢谨记,谢柳妈妈关怀。”

柳妈妈又把翠菊叫到一边去交待了几句,方才离开。

其实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来清心堂请这位三爷,除了刚才奉命来通知他去跪小祠堂的大总管河叔。

阿媮挺开心的,今天比想象的还顺利,昨晚之前还要把她一脚踹死的阎王,现在跟她是同盟了。虽然这爷的话不多,人也冷,但有了膳桌那递菜之谊,她已经不那么怕了,便真的在屋里毫无负担地睡了个天昏地暗。

下人用膳都是到灶房去的,通房丫环也是下人。

不过阿媮现在得宠,应该是柳妈妈交待过,今晚翠菊破天荒的把她的晚膳端到了耳房来,还有鸡汤,末了,她很是生硬地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