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便执着那把小军刀如挥毫泼墨般,刷刷几下,完好的外衣就割开了,布料落地时,里面的中衣完好无缺。
原来除衣,还能这样除法!
待男人又蹲下看向她的双足时,阿媮才在震惊中回神:
“三爷,这个奴婢能自己来!”
除鞋袜确实不用手也行,柏常就随她了,径自向里间走去,明天,就是摊牌的时机了。
天刚亮时,李府昨晚主院走水、祠堂坍塌的消息早已传遍了金州城的大街小巷。
倒不是街坊纯粹的幸灾乐祸,实在是这事太过凑巧和玄乎——正值李夫人生辰当天,李会长刚摔断了腿之际,这也未免太祸不单行了些!
所有人都想到了关于李家三郎命硬、天生克父克母的传闻。
可不是么,刚刚回府不到半个月,不单亲爹摔断腿,这下还差点把双亲都葬身火海,连祖宗都看不过去,作法要把他活埋——试问谁家的祠堂会忽然塌屋顶的?
一大早,各茶楼里已有闲人纷纷议论开了,堪比说书的还精彩:
“话说,这没刮风,没下雨,李府那样的豪门,不存在年久失修的可能,好端端的小祠堂怎么就忽然塌了呢?”
“听说李三郎昨晚被罚跪在小祠堂里反省。”
“有起夜的人看到了,昨晚是一道闪电正劈中李府的小祠堂,那屋顶就应声塌下了!”
“听说,那正院的火也很是邪门,开始怎么扑都扑不灭的,后来那小祠堂塌了才慢慢熄了下来。”
“肯定是这样,李家先人出来镇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