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很厉害。”
“”这是正话还是反话?阿媮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居然都快靠着男人的胸膛了,忙敛神站稳身子。
“谢爷,左边您住惯的那个船舱已空出来,有什么需要的,您说一声。”船家熟稔地说完,就忙活去了。
阿媮很自觉地请示:“爷,把东西交给奴婢吧,奴婢去把房间归置好给您安歇。”
柏常把提着的两个大包袱放在甲板上:“嗯,不急,你先在这里等会,我去去就来。”
从洛川来时,柏常暗中带了些人手的,只是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让他准备的很多后招都没有用上。此番回程为防意外,他带了两个充当水手就在这船上随行,其余的,还留在金州善后——
说书唱戏之类的,都得多安排几场,众口铄金,总不能让李家说什么是什么,他这样的出身,日后入仕,说不定还要打上口舌官司的。
阿媮无事,便走到船栏边上去看海。
这是艘货船,连甲板上都码着两排整齐的木箱,船上并无其他客人,船帆未扬开,水手划船徐徐而行,海风还夹带着白日的余温,很是舒适。
出了码头,阿媮发现一艘豪华的画舫船竟突兀地漂在海面上,数十艘大船如众星捧月般漂绕在它的四周护航。
凝目瞭去,只见画航船里一行身着桃红薄纱的女子正翩然起舞,其间,隐约有个鹤发童颜的青袍老者,在凭栏举杯小酌。
前头传来水手们的小声议论:
“这些达官贵人也忒会玩了,不游湖不踏青,偏要三更夜半到海上来作乐,也不怕掉下去淹死。”
“你以为那么多大船在旁边吃素的?那可是金州刺史的老子,在这里,他就是太上皇。”
“听说,老头儿年轻时也只是个渔夫,没想到竟生了个做刺史的孝子,什么珍稀玩物都可着他的心意来。”
“难不成,这就是胡老三说的那个宝刀未老,专爱开鲜嫩‘花苞’的郭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