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在我的船上隔空杀人的么?又是什么原因,让你想杀人呢?嗯?”
他的声音是惯常的那种清冷,语气里却带着压迫的威严。
杀人是重罪,阿媮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惩罚,她亦不敢否认,做下的事她不后悔,但后怕。
膝盖软软地弯下,她跪伏在船板上:
“爷,奴婢认罪。”
“回答我的问题!”
阿媮有口难言,郭老太爷的‘死穴’,是她上辈子做小树的最后一年知道的,那次被用草席裹着抬来的少女已被打得面目全非,两个府丁叹息:
“竟然只因她穿了缝夹柳絮的冬衣,就被活活打死,唉!”
“谁能想到,这柳絮能让太爷致命呢”
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阿媮抿抿唇,编了个比较接近真相的理由:
“爷,您应该已经知道,李府有个专门调教标志丫环的养花阁,奴婢在里面呆了整整四年。每年,夫人都会挑一个养花阁的姑娘送去给郭老太爷祝寿,可那郭老太爷是个披着人皮的兽牲,被送去的姑娘或不堪折磨而死或奴婢曾不经意中得知,这老畜牲有怪病,最忌柳絮,所以奴婢想为那些将要遭罪的姐妹们搏一把”
这是肺腑之言,养花阁的那些姐妹,阿媮虽然不曾深交,但两辈子的际遇,总有些同病相怜的悲悯之意,比如说凝香,就曾经在她被罚跪一整晚时,偷偷给她塞过一块花生酥。
都是卑微之人,小小的善意,也是大善。
柏常听了,喜怒难辨地问道:
“哦,看不出,你还有做青天大老爷的志向。按你这么说,这世上该死的人多了去了,你准备见一个杀一个,替天行道?”
坏了,谁愿意带一个杀人狂魔在身边!阿媮立即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