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整理完毕裙子抬起头来,那张精致好看得令人晃神的小脸儿白里透红的,就像朵粉嫩的梅花般开在他眼前。
柏常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视线,并状若无意地闲聊:“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阿媮立即福身行礼,感激地答道:“托爷的福,李婶她们对奴婢照顾有加,吃住都是顶顶好的,奴婢惶恐!”
虽然当了好些日子的假小姐,阿媮可没有忘记自己丫环的身份,住得是真的挺好的,但要说习惯嘛,可就不敢认了,真的是消受不起!
柏常倒没有在意她的答非所问,就是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可爱,忍不住的就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
“有什么好惶恐的,住久了就习惯了。”
阿媮顶着发麻的头皮问:“爷,您的事是不是都忙完了?”
她很蒙圈:我住那么久干嘛?我为什么要习惯啊?我可是要去庵观当姑子的,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真习惯了这锦衣玉食的娇小姐生活,到时去了庵里,那心理落差得多大啊!
柏常看出了小姑娘的不自在,怕自己的忽然亲昵举动吓到她,便把双手都背在了身后,并主动交待:
“嗯,都忙完了,先前这么久没回来,是因为要准备科考,找先生请教学问去了。”
“哦。”
阿媮没想到他会答得这么详尽,纳闷地应了一声后,觉得不够礼貌,便又干巴巴地加了一句,“爷您还去考功名了,好厉害,奴婢左右无事,等些时日也无妨的。”
反正当姑子的事,早些迟些也不要紧。
柏常因为心思荡漾,一时忘了早前答应送她去当姑子那茬,以为小姑娘说的等些时日,是盼他回来的意思,心潮立即就澎湃了:
“你不问问,爷考得好不好?”他微微俯身,语气温和含笑,四目相对时,那对深遂的眼眸里带着说不出的宠溺亲昵。
阿媮打了个激灵,“爷,您,”没事吧?这还是那个曾经踹出过夺魂无影脚的冷面阎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