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已经吃过一颗了,没有了。”
“骗人,你口袋里还有两颗,我都看到了。”
“小馋猫,给你!”
“我只要一颗,平哥哥也吃一颗。”
“本来就是留给你的,我是男子汉,才不吃糖呢!”
糖很甜,小女孩听话地任小男孩牵着她的手往岸上走,忽然,一阵狂风夹着巨浪从背后铺面盖地席卷而来,手上一空,什么都看不见了——
“平哥哥!”
阿媮尖叫着惊坐而起,张开眼睛,入目的是藏蓝的床幔,茫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姑娘可是睡醒了?”李婶听到声响便进来问道。
阿媮想应的,才发觉嗓子干得厉害,一开口,就咳了起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李婶赶紧给她递了盏茶
“没事。”
阿媮一连喝了几口温茶,才清了清喉咙问:“婶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二更天了,姑娘这一觉睡得真久,爷都来看过好几回了,奴家这就去给爷回话。”
是真够久的,她竟从晌午睡到夜里,连什么时候回到、又怎么睡到榻上来的都不知道,怪不得能梦到那么久远的事。
自小,陪阿媮玩得最多的,并不是同胞嫡亲的兄长傅贵,而是邻居鲁叔叔家的儿子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