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爷的话,奴婢已经没事了。”
“以后得注意些,一下病成这样,可把爷急死了。”
又是一阵沉默。
“今早我在庭院那等你来晨练,等了好久。”有点儿委屈。
这次,是更久的沉默。
“我让人送些白粥过来,你先用些,媮儿可有什么想吃的?”
“回爷的话,奴婢就喝白粥可以了。”
她始终没有抬头,袖口处露出的几根指尖在不安地轻捏着,谢爷差点没被这人儿怄死!
只得借着吩咐下人的空隙,别开脸深深地换了口气,“去让厨房做些小菜,配着白粥送来。”
篷云领命而去,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他还没起话头,就听到那人儿终于主动开口了:
“爷,您可否先出去?奴婢想更衣了。”
其实她的衣裳已经换过了,他一直守在这,待她发完汗,便让丫环们帮她把汗湿的衣裳换了,但人家小姑娘就是要更衣,谢爷也没法,
“好,我一会过来陪你用膳。”
此时已是傍晚了,因为这小姑娘病着,他也没有用膳的心思,所以也是一天都没有进食了。
但相比于腹中的饥肠辘辘,更难受的是胸腔的那种难言的憋闷。
特别是用膳时,小姑娘再也没有如往常那般眉眼带笑地跟他说话了,更不要他喂——她把头偏开,低声说:“爷,您不要这样,奴婢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