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吧,她这管事兼着那爷的贴身丫环倒也没有什么,不就早起晚睡些,多做些活儿的事。而今,若要她再看男人那赤祼的胸膛腰腹,就有点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
可人家谢爷已有言在先,既不屑于她的美色,更不是非她不可的穷酸小子,若她还纠结于此的话,倒显得她矫情。
但阿媮就是不想再如从前那般糊里糊涂地跟他亲密得越?界,徒惹人闲话,还是把一些可能杜绝?才好。
于是,到?晚膳的时候,她只是立在一边,并没有落座,而是执手福?一礼道:
“爷,俗语有云,无规矩不成方圆,爷与奴婢,尊卑有别,以后还是不要同桌而食?。”
每次坐他旁边用膳,他总是做些亲昵的动作。
谢爷只是云淡风轻地睨她一眼,便像是看透?她似的,
“行?,以后都不用你做服侍爷更衣洗潄的贴身之事,免得又说委屈?傅管事你。只是爷一个人用膳太孤伶伶,就劳烦傅管事屈尊作陪吧。”说着,他自己就径自己坐下开吃,还嫌弃地自言自语?一句:
“扯?半天的大道理还没完,也不嫌累!”
“”
气势这东西,很玄的,就如同拔河,原本是谁力气大谁赢的,但若当你暗暗用尽全力的时候,对方却忽然撒手放弃的话,你便不但赢得没趣,还会摔个屁股蹲。
阿媮此时就是这样,被人戳破?心思,便像是她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端方的谢爷之腹似的?,顿就觉得气短,只得讪讪地坐下,默默用膳。
对面的男人搭拉着眉梢,吃?两口菜,又用汤匙舀汤喝。既不像平时那样给她夹菜调笑,也不多看她一眼,膳桌上只有匙筷碰到碟碗时细微的叮得声。
阿媮便越发觉得自己理亏,是她太自私地只想着顾全自己、思虑得太过?,才闹得主子爷心情不愉她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肴,想?想,还是起身给谢爷布?几道菜找补道:
“爷,您多用些,这是李婶特地给您接风洗尘做的。”